篇十六 | 惠特比：海鸥鸣叫的地方

辗转两个小时后，我终于闻到了海的味道。这里是惠特比，英格兰东北部的渔港，传说中吸血鬼德古拉的故乡。我登上一个山坡，到了要入住的民宿——一座看起来有年头，但并不破败的三层老房子。民宿主人用满是苏格兰口音的英语向我问好，为了我泡了壶伯爵茶。温热的伯爵茶像是随着血液流到了身体的每一处，连空气的变得温暖起来。

放下行李后，我来到了一个悬崖边。悬崖上是嫩绿的草坪，每隔几十米就放着一张面向大海的长椅。在附近的一个小餐厅吃过午饭，我沿着山路走到了镇上。惠特比的城镇就建在港口边上。水面上是密密麻麻的货船，岸上是熙熙攘攘的行人。

她说得没错。惠特比虽小，但生活设施一应俱全，甚至还能找到鬼屋和一个记录了当地历史发展的博物馆。在一个街角，我还发现了一个动物急救中心。

当我走出街区，向海边走去时，已经是黄昏时分了。阳光变成了金色，呈30度角从西边撒过来。现在似乎是小狗出没的时间，人们领着自己的小狗往海边走去。小狗有的跟在人们脚边，有的迫不及待地牵着主人往前跑，有的直接坐在了婴儿车上。

身旁传来了一阵欢笑。我回过头去，看到几个年轻人正在笑着。其中一个人手上端着一盒薯条沙拉拼盘，从他们的说笑中我得知，刚才有一只海鸥飞过来，叼走了两根薯条。是谁干的啊？我抬头看向那些盘旋中的身影，也忍不住笑出了声。

 此刻，身边的年轻人们已经吃着沙拉，聊起了圣诞假期的计划。海鸥在天上盘旋着，有的不时停在人群间，有的忽然就消失不见。人们只能听到它们的鸣叫声，没有人知道它们要飞往何方。

编辑/Fiona Wong

影像/Yilun Qiu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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